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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眼花了？”二階堂櫻眨了眨眼，“因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我也看到了？”
“雖然，但是……怎麽可能？”天海蘭太郎訝然，“諸星那種還能說是變戲法，這個不論如何也太超自然了吧？”
“……因為是、超高校級的虛擬歌姬，嗎？”白原久也少見的用了不確定的語調。
身為主角的卡爾自己卻挺無辜的歪了歪頭，“咦？卡爾沒有說過嗎？”
“說沒說過你自己就沒有一點自覺嗎！”砂川江南說。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那卡爾現在說。”卡爾做了個休止的手勢，“卡爾呢其實只是一段程序啦，形象、聲音，所有都是由代碼組成的。現在你們看到的卡爾其實是由投影裝置塑造出來的形象，卡爾可以觸碰到東西也是通過電流模擬出來的假的觸感。”
“……雖然腦子理解了但是情感上果然還是有點……”天海蘭太郎忍不住低頭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投影原來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吃飯洗澡之類的嗎？”
“當然啦，卡爾的程序設定是非常接近一般人類的！”卡爾雙手叉著腰，揚著下巴一副驕傲狀，“雖然沒有辦法像你們一樣消化食物，但是卡爾是可以吃東西的！程序也會分析出食物的成分和味道然後輸出成信息流告訴卡爾，超——便利！”
“這樣的話可就稍微有點不太好辦了。”二階堂櫻歪頭戳了戳下巴，“卡爾，你真的能分析出食物的成分嗎。”
“你在懷疑卡爾嗎。”她鼓了鼓腮幫子，“卡爾連今天晚飯的咖喱大約放了8.93克鹽都可以吃出來喔。”
“只是一點必要的確認。”白原久說，“但是卡爾，這樣一來你就是在明知世拿給你的羊羹有問題的情況下，還把它吃下去裝作昏睡了吧。”
“那種事情卡爾怎麽可能知道啦。”卡爾反駁，“不是都說了，卡爾的程序設定和普通的高中生一樣的嗎？”
“普通高中生能吃得出飯菜裏加了多少鹽還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嗎？”二階堂櫻的語調居然還真挺像認真的請教，“好啦，我被逐出普通高中生行列啦。”
“我也一起。”砂川江南舉了舉手。
“這種時候就別起哄了吧……”白原久感覺自己又要開始頭痛了，“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殺害了禦神前的還要算是世嗎？”
黑白熊看著他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嗯？怎麽說？”
“人用刀殺人，有罪的是人而不是刀。世被蒙在鼓裏借刀殺人，難道也要算是他的罪嗎？”白原久說。
“哎呀哎呀白原同學，你這樣可不太好喔。”黑白熊晃了晃毛茸茸的爪子，“不應該啊，你是不是忘記了某些很重要的因素？”
“禦神前同學的死亡並不是由於那個觀測結果直接導致的，在他墜樓之後世同學沒有及時施救，這才是你們之前討論出來的、他真正的死因不是嗎？”
“這樣的話看來你至少承認，那個觀測結果是你們有意操控的是吧。”二階堂櫻說，“不過嘛……雖然這事也不需要求證，顯而易見了。”
“卡爾沒有在觀測的儀器上動手腳！沒有就是沒有！”卡爾喊著，“卡爾的程序也一直在通過收集全國高中生的中位數水平來調整自身的參數，絕對不可能會有錯的！”
“你現在還能隨時和外界取得聯系嗎？”砂川江南一楞。
“那不是聯系，應該說只是……嗯，單方面的接收！”卡爾思索了一會，給出了這麽一個答案。
“對了，卡爾有沒有說謊二階堂你看不出來嗎？”天海蘭太郎問。
二階堂櫻很老實地攤開手搖了搖頭，“我看不出來。”
“我的才能雖然說至今為止除了諸星沒有任何例外，但也僅僅是針對人而已。”他說“對程序我也沒有辦法。真話，還是假話，卡爾她自己都是會相信的，因為被程序設定成這樣。”
“但是從理論上推斷的話，可疑的人果然只有卡爾一個吧。”白原久說，“如果不是在觀測儀器上動了手腳，那還有什麽辦法能操控世呢？”
“哦，因為好像是必要的知識所以學園長我來給你們大家科普一下。”黑白熊突然掏出了一根教鞭，啪啪在自己身旁抽了兩下。
“……你把那種東西藏在什麽地方啊。”砂川江南吐槽。
“咳咳……世同學的天文望遠鏡現在是這個樣子。”黑白熊身後的大屏幕忽然出現了畫面，“然後右邊這種是市面上售賣的望遠鏡的樣子。這樣一來你們應該就明白了吧？望遠鏡真的真的沒有任何問題。”
“不是，你就這麽說我們能看懂什麽……”砂川江南說。
“再說如果卡爾是內奸的話，你和她串通包庇她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二階堂櫻說。
“你說的不對！”黑白熊教鞭一指二階堂櫻的鼻尖，“即使是我學園長最最好的小幫手，我黑白熊也絕對會對所有同學一視同仁的。這一點白原同學應該很清楚才對吧？”
“……要說的話，確實。”白原久下意識頷了頷首，“如果他願意包庇的話，我是不至於被你們就這樣揪出來的。”
“可是他這不是顯而易見就是在幫卡爾說話嗎？”天海蘭太郎說，“不然如果不是有人動過了觀測儀器，世又怎麽會觀測出那麽怪異的星象呢？”
“卡爾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卡爾翻來覆去就是這一句話。
“不是儀器的問題的話……”二階堂櫻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星座？”
“……再怎麽說這也太超現實了……”白原久起初想吐槽，但說到後半句卻漸漸沒了聲音，“可是、等下。既然有能夠投影出卡爾的技術，那也許我們頭頂的星空的確有可能就是投影？”
“對了，就是這個。”二階堂櫻打了個響指，“你還記得嗎？禦神前之前說的，自己打不出去的子彈。”
“如果外圈的樹林都是投影提前錄制好的視頻的話，那就能夠解釋為什麽不論如何都不會出現彈孔了。”白原久說，“可是……這真的可能嗎？我們是被關在一個投影裏嗎？”
“禦神前之間一直一個人調查，期間沒有出任何問題，偏偏在他準備使用熱感應鏡頭觀測的時候被黑幕出手排除了。”二階堂櫻說，“因為會被看穿吧？那其實並非實景而是投影這件事。”
“……雖然我完全沒有印象，但就一個劇本而言的話。”白原久皺了皺眉，“還真是像個攝影棚啊。”
他略略沈吟了片刻，忽然又伸手在自己的兜帽裏摸了摸，收手出來的時候從裏面拿出來了一直手機，他按了兩下給開了機。
“喔，你居然還帶著這玩意。”二階堂櫻感嘆了一聲，“這裏到處都找不到能給手機充電的裝置，我的早就沒電被我扔到犄角旮旯裏長蘑菇去了。”
“我的手機在第一天發現沒有信號之後就一直是關機狀態。”白原久戳了兩下屏幕，終於等到了開機畫面加載完成。他盯著畫面沈吟了一會，忽然擡頭看向了其他人，“我問個問題啊，今天應該是幾月幾號？”
“嗯？八月三十一啊。”砂川江南疑惑的歪了歪頭，“黑白夏令營的最後一天，也是暑假的最後一天。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麽？”
“那這樣的話就很奇怪了。”白原久把手機轉了過來，讓主屏幕界面面向了所有人，“如果不是有人趁我不註意調過我的手機時間顯示，那出問題就是我們的體感時間了。”
“今天應該是八月二十六號才對。”他說。
“這算什麽……”天海蘭太郎皺了皺眉，“我說為什麽來這裏之後我就總覺得晚上睡不著白天睡不醒。本來我還在想是不是暑假裏我自己作息紊亂的問題。”
“雖然沒有確認過，不過你這麽一說的話……”二階堂櫻思索了一小會，“本館的一樓有一座鐘對吧？那麽大的鐘一般肯定會設計秒針才對，但是不僅是那一臺鐘，包括我們的學生手冊，想要查看時間的話都統統沒有秒這個單位。”
“監控室裏的畫面也統統都沒有時間顯示。”白原久說，“對於監控而言很奇怪對吧？而且他居然完全沒有回看功能，如果能一秒一秒的確認的話大概就能發現吧？我們一整天的時間只有十六個小時左右而已。”
“啊，我的攝像機也是，根本沒有秒的顯示。”砂川江南後知後覺地舉了舉了自己的相機，“你們看。我之前也覺得稍微有點奇怪來著，一般時間不都是用分號表示嗎？但是我研究教室裏的所有相機時間顯示用的都是小數點。這種如果不仔細算的話真的會感覺不到時間變化有問題吧。”
“那麽問題來了。”二階堂櫻笑瞇瞇的輕拍了兩下手，“卡爾你剛剛也說過吧？你的程序是隨時隨地在搜羅全國高中生的中位水平然後予以學習的。難道現在的高中生每天就是過十六個小時的嗎？也會按照十六個小時的時限睡覺吃飯嗎？”
“……我、卡爾我……”卡爾張了張嘴，但好像也說不出反駁這番話的語言了。她站在原地，少見的攥緊雙手低垂著頭，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好像就連她的身影都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等一下，你不會打算就這麽刪除程序逃掉吧？”天海蘭太郎說。
“卡爾我……”就像先前被大家目擊的那樣，卡爾的身影明顯閃爍了一下。但這次卻沒有先前那樣只是瞬間的轉瞬即逝，像是壞掉的屏幕一樣，雪花片從她的腳尖，從她的發梢，一點一點爬上了她的身體。
“……卡爾？”白原久下意識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卡爾擡了擡頭，視線在某一瞬間好像同白原久對視上了。她張口好像想說什麽，但下一刻雪花片就從她的脖頸徑直爬上了她的臉頰。
像是刺耳的電子雜音，卡爾喊出來的話只令他們所有人都感覺耳膜發震。白原久下意識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幾乎感覺自己在好幾秒內都聽不見任何聲音。好在這令人煩躁的耳鳴在侵入他大腦的數秒後便偃旗息鼓，但逐漸恢覆的聽覺卻捕捉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
——“沒辦法啦，看來還得是我親自出馬才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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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眼花了？”二階堂櫻眨了眨眼，“因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我也看到了？”
“雖然，但是……怎麽可能？”天海蘭太郎訝然，“諸星那種還能說是變戲法，這個不論如何也太超自然了吧？”
“……因為是、超高校級的虛擬歌姬，嗎？”白原久也少見的用了不確定的語調。
身為主角的卡爾自己卻挺無辜的歪了歪頭，“咦？卡爾沒有說過嗎？”
“說沒說過你自己就沒有一點自覺嗎！”砂川江南說。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那卡爾現在說。”卡爾做了個休止的手勢，“卡爾呢其實只是一段程序啦，形象、聲音，所有都是由代碼組成的。現在你們看到的卡爾其實是由投影裝置塑造出來的形象，卡爾可以觸碰到東西也是通過電流模擬出來的假的觸感。”
“……雖然腦子理解了但是情感上果然還是有點……”天海蘭太郎忍不住低頭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投影原來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吃飯洗澡之類的嗎？”
“當然啦，卡爾的程序設定是非常接近一般人類的！”卡爾雙手叉著腰，揚著下巴一副驕傲狀，“雖然沒有辦法像你們一樣消化食物，但是卡爾是可以吃東西的！程序也會分析出食物的成分和味道然後輸出成信息流告訴卡爾，超——便利！”
“這樣的話可就稍微有點不太好辦了。”二階堂櫻歪頭戳了戳下巴，“卡爾，你真的能分析出食物的成分嗎。”
“你在懷疑卡爾嗎。”她鼓了鼓腮幫子，“卡爾連今天晚飯的咖喱大約放了8.93克鹽都可以吃出來喔。”
“只是一點必要的確認。”白原久說，“但是卡爾，這樣一來你就是在明知世拿給你的羊羹有問題的情況下，還把它吃下去裝作昏睡了吧。”
“那種事情卡爾怎麽可能知道啦。”卡爾反駁，“不是都說了，卡爾的程序設定和普通的高中生一樣的嗎？”
“普通高中生能吃得出飯菜裏加了多少鹽還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嗎？”二階堂櫻的語調居然還真挺像認真的請教，“好啦，我被逐出普通高中生行列啦。”
“我也一起。”砂川江南舉了舉手。
“這種時候就別起哄了吧……”白原久感覺自己又要開始頭痛了，“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殺害了禦神前的還要算是世嗎？”
黑白熊看著他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嗯？怎麽說？”
“人用刀殺人，有罪的是人而不是刀。世被蒙在鼓裏借刀殺人，難道也要算是他的罪嗎？”白原久說。
“哎呀哎呀白原同學，你這樣可不太好喔。”黑白熊晃了晃毛茸茸的爪子，“不應該啊，你是不是忘記了某些很重要的因素？”
“禦神前同學的死亡並不是由於那個觀測結果直接導致的，在他墜樓之後世同學沒有及時施救，這才是你們之前討論出來的、他真正的死因不是嗎？”
“這樣的話看來你至少承認，那個觀測結果是你們有意操控的是吧。”二階堂櫻說，“不過嘛……雖然這事也不需要求證，顯而易見了。”
“卡爾沒有在觀測的儀器上動手腳！沒有就是沒有！”卡爾喊著，“卡爾的程序也一直在通過收集全國高中生的中位數水平來調整自身的參數，絕對不可能會有錯的！”
“你現在還能隨時和外界取得聯系嗎？”砂川江南一楞。
“那不是聯系，應該說只是……嗯，單方面的接收！”卡爾思索了一會，給出了這麽一個答案。
“對了，卡爾有沒有說謊二階堂你看不出來嗎？”天海蘭太郎問。
二階堂櫻很老實地攤開手搖了搖頭，“我看不出來。”
“我的才能雖然說至今為止除了諸星沒有任何例外，但也僅僅是針對人而已。”他說“對程序我也沒有辦法。真話，還是假話，卡爾她自己都是會相信的，因為被程序設定成這樣。”
“但是從理論上推斷的話，可疑的人果然只有卡爾一個吧。”白原久說，“如果不是在觀測儀器上動了手腳，那還有什麽辦法能操控世呢？”
“哦，因為好像是必要的知識所以學園長我來給你們大家科普一下。”黑白熊突然掏出了一根教鞭，啪啪在自己身旁抽了兩下。
“……你把那種東西藏在什麽地方啊。”砂川江南吐槽。
“咳咳……世同學的天文望遠鏡現在是這個樣子。”黑白熊身後的大屏幕忽然出現了畫面，“然後右邊這種是市面上售賣的望遠鏡的樣子。這樣一來你們應該就明白了吧？望遠鏡真的真的沒有任何問題。”
“不是，你就這麽說我們能看懂什麽……”砂川江南說。
“再說如果卡爾是內奸的話，你和她串通包庇她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二階堂櫻說。
“你說的不對！”黑白熊教鞭一指二階堂櫻的鼻尖，“即使是我學園長最最好的小幫手，我黑白熊也絕對會對所有同學一視同仁的。這一點白原同學應該很清楚才對吧？”
“……要說的話，確實。”白原久下意識頷了頷首，“如果他願意包庇的話，我是不至於被你們就這樣揪出來的。”
“可是他這不是顯而易見就是在幫卡爾說話嗎？”天海蘭太郎說，“不然如果不是有人動過了觀測儀器，世又怎麽會觀測出那麽怪異的星象呢？”
“卡爾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做！”卡爾翻來覆去就是這一句話。
“不是儀器的問題的話……”二階堂櫻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星座？”
“……再怎麽說這也太超現實了……”白原久起初想吐槽，但說到後半句卻漸漸沒了聲音，“可是、等下。既然有能夠投影出卡爾的技術，那也許我們頭頂的星空的確有可能就是投影？”
“對了，就是這個。”二階堂櫻打了個響指，“你還記得嗎？禦神前之前說的，自己打不出去的子彈。”
“如果外圈的樹林都是投影提前錄制好的視頻的話，那就能夠解釋為什麽不論如何都不會出現彈孔了。”白原久說，“可是……這真的可能嗎？我們是被關在一個投影裏嗎？”
“禦神前之間一直一個人調查，期間沒有出任何問題，偏偏在他準備使用熱感應鏡頭觀測的時候被黑幕出手排除了。”二階堂櫻說，“因為會被看穿吧？那其實並非實景而是投影這件事。”
“……雖然我完全沒有印象，但就一個劇本而言的話。”白原久皺了皺眉，“還真是像個攝影棚啊。”
他略略沈吟了片刻，忽然又伸手在自己的兜帽裏摸了摸，收手出來的時候從裏面拿出來了一直手機，他按了兩下給開了機。
“喔，你居然還帶著這玩意。”二階堂櫻感嘆了一聲，“這裏到處都找不到能給手機充電的裝置，我的早就沒電被我扔到犄角旮旯裏長蘑菇去了。”
“我的手機在第一天發現沒有信號之後就一直是關機狀態。”白原久戳了兩下屏幕，終於等到了開機畫面加載完成。他盯著畫面沈吟了一會，忽然擡頭看向了其他人，“我問個問題啊，今天應該是幾月幾號？”
“嗯？八月三十一啊。”砂川江南疑惑的歪了歪頭，“黑白夏令營的最後一天，也是暑假的最後一天。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麽？”
“那這樣的話就很奇怪了。”白原久把手機轉了過來，讓主屏幕界面面向了所有人，“如果不是有人趁我不註意調過我的手機時間顯示，那出問題就是我們的體感時間了。”
“今天應該是八月二十六號才對。”他說。
“這算什麽……”天海蘭太郎皺了皺眉，“我說為什麽來這裏之後我就總覺得晚上睡不著白天睡不醒。本來我還在想是不是暑假裏我自己作息紊亂的問題。”
“雖然沒有確認過，不過你這麽一說的話……”二階堂櫻思索了一小會，“本館的一樓有一座鐘對吧？那麽大的鐘一般肯定會設計秒針才對，但是不僅是那一臺鐘，包括我們的學生手冊，想要查看時間的話都統統沒有秒這個單位。”
“監控室裏的畫面也統統都沒有時間顯示。”白原久說，“對於監控而言很奇怪對吧？而且他居然完全沒有回看功能，如果能一秒一秒的確認的話大概就能發現吧？我們一整天的時間只有十六個小時左右而已。”
“啊，我的攝像機也是，根本沒有秒的顯示。”砂川江南後知後覺地舉了舉了自己的相機，“你們看。我之前也覺得稍微有點奇怪來著，一般時間不都是用分號表示嗎？但是我研究教室裏的所有相機時間顯示用的都是小數點。這種如果不仔細算的話真的會感覺不到時間變化有問題吧。”
“那麽問題來了。”二階堂櫻笑瞇瞇的輕拍了兩下手，“卡爾你剛剛也說過吧？你的程序是隨時隨地在搜羅全國高中生的中位水平然後予以學習的。難道現在的高中生每天就是過十六個小時的嗎？也會按照十六個小時的時限睡覺吃飯嗎？”
“……我、卡爾我……”卡爾張了張嘴，但好像也說不出反駁這番話的語言了。她站在原地，少見的攥緊雙手低垂著頭，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好像就連她的身影都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等一下，你不會打算就這麽刪除程序逃掉吧？”天海蘭太郎說。
“卡爾我……”就像先前被大家目擊的那樣，卡爾的身影明顯閃爍了一下。但這次卻沒有先前那樣只是瞬間的轉瞬即逝，像是壞掉的屏幕一樣，雪花片從她的腳尖，從她的發梢，一點一點爬上了她的身體。
“……卡爾？”白原久下意識叫了一下她的名字。
卡爾擡了擡頭，視線在某一瞬間好像同白原久對視上了。她張口好像想說什麽，但下一刻雪花片就從她的脖頸徑直爬上了她的臉頰。
像是刺耳的電子雜音，卡爾喊出來的話只令他們所有人都感覺耳膜發震。白原久下意識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幾乎感覺自己在好幾秒內都聽不見任何聲音。好在這令人煩躁的耳鳴在侵入他大腦的數秒後便偃旗息鼓，但逐漸恢覆的聽覺卻捕捉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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